这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,算起来直到今天也才不过半个月。
姐姐一家计划去西北的B市旅游,为了避开高峰期,我们在她的女儿小茵幼儿园毕业之后就立即出发了,为了省钱,我们来回都要坐十几个小时的卧铺,好在抢到了卧铺的车票,躺在床上也不算太累。为了避免我订的车票座位和他们的位置过于分散,甚至于因抢不到票致使车次不一样的情况,所以来回的车票都是姐夫定的,他们一家自然在一起,而我则在他们的隔壁。
在出发检查行李的时候,我不小心把行李包最外层的拉链弄坏了,尽管那里面装的只是用于装脏衣服的袋子。而我却是一个比较迷信的人,这件事使得这次旅行在一开始便笼罩上一层阴云。
(资料图片)
即使避开了高峰期,但是各大景区里的人依旧很多。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喜欢扎堆挤在人头躜动的人文景区,相比之下,我更喜欢去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。但是旅游终归没有出现太大的麻烦,姐姐的女儿也很乖。而结束了七天的旅程之后四个人已是人困马乏。撑着最后的精力坐上了回程的火车。看到卧铺放好行李,看着卧铺的被子比较白净,就躺下了。至于床铺是否真的干净就无所谓了,反正明天中午就要下车,将就一晚吧,实在是太累了。我依旧在他们的隔壁。我对面的8号也是一家子,下铺是年轻女人带着一个约摸一两岁的孩子在对面的下铺,中铺是一个小女孩,约摸十岁。上铺是一个男人,并不是和他们一起的。而我的中铺和上铺分别是那个年轻女人的父母。
火车十点左右熄灯,外面漆黑一片也没什么值得观赏的地方,虽然很累,但是依旧睡不着,遂只好躺在床上刷手机。
火车熄灯了,只有窗外偶尔经过的居民区的灯光照射进来,哦,对了,还有不时穿过云层照射进来的月光。
我胡思乱想着,感受着火车的移动,窗外只剩下黑色轮廓的丘陵,在月色的帮助下,我能看见半山腰的亭子和别墅模样的建筑,它们太过矮小,明显不是给活人住的。
火车在行进着,在一处站台停了下来,月台上空无一人,司机停下来干什么呢?
我拿出手机计时,火车停了十分钟,再次启程。十分钟内我没有见到带着行李的乘客从走廊走过,列车行进着,我看到了出站安全出口,如果有人下车一定会经过我的窗户。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在月台上。
“哇......”正当我决定要睡下的时候,孩子哭了起来,嘴里喊着妈妈。我最讨厌孩子的哭声。女人也醒了,轻声说着“妈妈在这呢。”孩子依旧在哭,母亲哄了一会,他慢慢地又睡下了。
正当我认为停息了,不到十分钟,孩子又哭了起来,依旧喊着妈妈妈妈
“妈妈在这呢”母亲再次回应孩子的哭声。
“孩子是不是被吓着了?”中铺的女人问道。年轻女人没有回答她的话,哄着孩子。慢慢地,孩子又睡着了,我松了一口气,这次该歇了吧。走廊传来脚步声,应该是某人半夜上厕所,脚步声越来越近,但是我记得厕所是在一号床铺那边,他走过来完全是反方向的。莫非是睡迷糊了丢失方向感。这次孩子又哭了起来,声音更大更吵
“妈妈......妈妈......”
“妈妈在这呢......”女人哄着孩子,但是这次明显不如前两次管用,这次我上面的人却像是睡着了一般,一句话也不说。但是女人的父母在我的上面不知道怎么回事,动弹一下,弄得卧铺咯吱咯吱乱响,我心里一阵反感,这一家真的是极品,小孩半夜大哭,大人睡个觉恨不得能把床铺弄散架。中铺的女人还磨牙。忽然,一只手垂了下来,在空气中乱摸,手蜷缩成爪状,头发也伸了下来。我吓得一愣,靠在隔板不敢动弹,中铺不时传来声音,似乎那个女人在扭来扭去。随着头发不断下滑,一张女人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,睁着通红的眼睛,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。还把舌头伸出来,舔了一下嘴唇。桀桀地笑着,但是对面的女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母亲的异常,甚至打起了呼噜。那只枯瘦的静脉突出的手向我摸过来,她的手臂像是橡皮,不断拉长,几乎碰到了我的脸。手臂散发着尸体腐烂的臭味,黄黑色的指甲与手指之间挂着扭动的蛆虫。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活人了。
“给我,给我吃......”她的嗓子嘶哑。
“这么晚了不睡觉在搞什么?!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!”从对面上铺传来一声吼。女人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,楞了一下,缩回了上铺。随即,一道模糊的黑影像壁虎一样爬到那对面那个男人的床铺上,像一只猿猴蹲在男人的床上,伸手向男人的胸口掏去。手刚刚碰到男人的胸口,那黑影又惨叫一声,应该是被什么伤到了,像是受伤的野兽跳了起来,随即再次像壁虎一般爬出了我们这里的隔间,我偷偷看去,它爬到一处没有关严的窗户旁,接着狭小的缝隙,钻出了窗户,根据火车顶部的脚步声,我知道它走远了。
那个女人的孩子在后面的几个小时又哭了一次,那已经是将近清晨。那个男人起床后没有找他们理论。中铺的女人盖着被子,不停的喊冷,看来是病得很重。吃早餐的时候姐姐提到了昨晚我对面孩子哭泣的事情。借着上厕所的时候,在取水处,我把我看到的全部和姐姐说了一遍,她严令我不要和姐夫小茵再提起。
在姐姐那里,我得知,小茵昨晚其实也被吓哭了,只是声音很小我没有听到而已。她告诉姐姐,火车在那个空无一人的站台停靠的时候,她看到车站月台上的方形柱子后面藏着一个佝偻着身躯的人影。看到她的时候,那个人还向她挥了挥细长且如枯藤般的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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